1680块钱，一顿饭就能吃掉？我当时是真没觉得，自己这么有排面。海鲜1300，加工380，最后没吃完，还得拎着打包袋在夜色里溜达回去。你以为视频里小七请我，其实现实是我扛单，嘴上说着“下次我请”，心里那点小算盘全被镜头抹掉了。奇怪吗？不奇怪，短视频的剧本永远比生活还真。那天的账单像拳头砸脸：“穷小子也能硬着头皮买浪漫，代价是多少自己清楚。”
镜头前后完全是两幅脸。视频里小七笑得像个小天使，评论区夸她大方，弹幕一片“女神请客真宠溺”，我呢？默默在角落数着还剩几天能撑到发工资。流量是涨了，粉丝是来了，可是跑去看后台数据，发现“抠门”“直男”“打工人”成了我的标签。咱就说，刚毕业进厂，九小时流水线，月薪800元，敢这么玩命买海鲜的，怕是只有脑子进水的小勇。
其实，小七那会儿刚入行，人还没红，粉丝还没多少。我们俩凑在一起拍段子，纯属互相取暖。那天她说想吃点好的，嘴上说着随便吃，眼睛一转，海鲜市场就拎出大袋子。你说拒绝？不现实。镜头面前得讲义气，戏都演一半了，谁还拆台？于是打包、结账、假装轻松，回家路上我默默算着下个月怎么省吃俭用。成年人嘛，谁还不是披着开心外衣在过日子？
你们以为流量是免费的？其实全是用真金白银堆出来的。那天饭桌上，小七一边刷手机一边说：“你别怕黑粉啊，咱们就当是合作。”我脑子里闪过一堆念头，嘴上只会傻呵呵点头。说实话，那顿饭每一口都像嚼着工资条。等打包的时候，装作无所谓，其实心里早就泪流满面了。你说抠门？拜托，打工人能有几个不算计？谁还没点“穷酸”本事。
再说海鲜这玩意儿，平时哪敢碰？那次真是破天荒，买单的时候手都抖了。1300块的虾蟹，吃到嘴里也没觉得多美味，反倒是加工费380，像钉子一样扎心。视频结束后小七说：“这样拍更好玩，观众爱看。”我笑着点头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：下次能不能换家便宜点的？后来后台数据一看，评论区全在说我抠。我想拍桌子反驳，最后还是算了，毕竟流量来了，骂我也能变现。
再回头说说我们俩的关系。那时候我和小七拍得多，大家都以为我们是一对。其实啊，更多是搭伙过日子，你有梗我有流量，拼拼凑凑过个关。观众爱看“穷小伙遇上女神”，可背后谁在买单？别问，问就是我。视频里小七总爱抛梗：“你要大方点。”我就得装糊涂，把小抠门演到底。每次拍完视频，回家窝在出租屋，想想这人设到底值不值。人设这玩意儿，真能换来持续稳定流量？答案只有自己知道。
说白了，现在的短视频圈就是个大舞台，谁演得像谁就能红。你看，搞笑博主装穷，生活类博主装富，都是套路。观众要冲突，要看戏。你越是本色出演，越容易被说成“作”。那天我打包剩下的海鲜，路上碰到熟人，尴尬得脚趾抠地。可现实谁会在乎你的辛苦？粉丝只想看戏，黑粉只想找梗。就像我妈常说的，“你挣的钱还不够你自己作的。”有时候真觉得，网络世界比现实还吓人。
说回那一顿饭，真有点像青春的缩影。明明知道后果，还是敢闯一把。两个月工资打水漂，换来一个“抠门”标签。你说值不值？没人能给答案。只是后来再拍视频，心里就多了根弦。要流量，还是要脸？要人设，还是要自尊？工厂、拍摄、流量、工资条，这些词在我脑子里搅成一团。清空视频的念头不是没动过，但每次看到后台流量，心里又有点舍不得。
说到底，这行业谁不是一边装大方一边数零钱？你们看视频笑得开心，我数工资数得心慌。1680块买来的教训，说不后悔是假的。可这就是打工人的日常，谁不是磕磕绊绊过来的？下回再有人问我吃海鲜的事，我就回一句：“你试试月薪800再请人吃一顿1680的饭，看你还能不能笑出来。”谁的青春不曾“打包”点遗憾？留言区等你们的故事，下饭下酒都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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